從兒子的一次調和再說真我
蔡慧明,香港,2016年12月27日
許多人問蔡慧明,什麼是「真我」?用淺白的語言說,「真我」就是連自己也逃避不了的那坦蕩蕩的自己。這個自己同時存在著不同的時間與空間的交匯點上,在此刻的遭遇得到坦蕩蕩的呈現。所以,無論你覺得你是誰、無論你覺得你在做什麼、無論你對世界的理解是什麼、或者你為自己編織出來的意義是為什麼,此刻你所經驗到的一切想法、情緒與身體感覺,就形成了當時當地的那個最真實的自己。
我用「明鏡」探索「真我」已經有六年光景了,經過了六年的個案、自我調和與在家庭中運用,我可以說,「真我」的道路不容易走,是因為它是會讓人面對那個赤裸裸、坦蕩蕩的自己。這些「自己」有時會在夢裏出現,有時會通過與別人的關係與遭遇如明鏡般反映;因為「真我」是如此赤裸裸的真實,讓我遇見了之後,有時會不想去面對,甚至想逃避。
2016年自己的一個比較深刻印象的個案,是在2月21日,那是一個星期天的早上,我通過正在書房看Youtube視頻做資料蒐集的何兆燦,幫我做了一個關於「內在矛盾」的肌能檢測之後,「家庭遊戲」是去當時16歲的大兒子的房間問他一句:「你覺得媽媽在靈性的層面,有打過你嗎?」
本來正在用電腦做家課的他聽了這話,自然成為了我甚至全家的一面「鏡子」,嚎啕大哭了大半個小時,把他對這個家庭的所有不滿說了出來,而且說得很有道理啊!他一邊哭一邊說,他自己的手在痙攣,痲痹了。他說了爸爸的調和雖然好,但有時則不會聆聽別人的需要,用理性去解釋或者嘗試去解決問題;他也說了他對「明鏡」調和的觀感 - 他說我的「明鏡」雖然厲害,但我如果不是去引導其他人去看到自己,只是自己進去看到其他人,那麼這種方法就不是最好,最終要做到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一面鏡子!
(圖為2016年2月21日何宇一做明鏡時手部痙攣的情況,得到他的同意,把故事與照片公開分享)
本來我只是坐在他的床邊在聽,聽到一半,我自己的眼淚也流下來了。後來他說,為什麼爸爸與弟弟聽到他大哭,也都只是在房間做自己的事情呢?為什麼一家人不是在這些時候在一起互相支持的呢?於是,他爸爸與弟弟也應他的要求,也進來他的房間,一起聆聽與看著他的「反映」。
經過大半個小時大哭、痙攣和說出最真心的話之後,看到他慢慢放鬆下來了。他自己說,覺得現在很舒服,其實他只是自己做了自己的鏡子,什麼都照出來了,還安慰我們:他哭了,就是最好的調和。
你最親密的人,往往就是最好的一面鏡子,讓你真實的去面對自己。追尋「真我」,其實就是這麼的一個經驗、探索與調和的過程。
* 調和後記:其實那次宇一做完調和之後,他告訴過我,我應該把調和寫下來分享。我到10個月後的今天,才有足夠的力量與勇氣,把調和過程分享,就作為我2016年底送給各位讀者的一份禮物吧! 感謝自己!感謝家人!繼續探索「真我」那個坦蕩蕩的自己充份呈現。